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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女外汇局长胡晓炼


    
    
    
     8月19日,据人事部网站消息,胡晓炼升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今年3月底,胡晓炼刚刚接替转任中国建设银行董事长的郭树清,出任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党组书记,而此前她在外汇管理局副局长任上获任央行行长助理。根据惯例,央行副行长一般兼任外管局局长。
    
     尽管此前曾有媒体发现胡晓炼“可能是现任金融高官中曝光度最低的一位官员”,但自从担纲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媒体开始对她关注有加。
    
     从收集到的材料来看,媒体的关注主要集中在两点上:其一是作为女性的胡晓炼,其二是走马上任外汇管理局局长的胡晓炼。
    
     折射女性从政新态势
    
     在我国,女性官员的动向升迁一直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
    
     3月28日,时任央行行长助理的胡晓炼,从多位热门人选中脱颖而出,成为国家外汇管理局的新一任掌门人,年仅47岁。胡晓炼成为继吴晓灵后第二位出任外汇管理局局长一职的女性。
    
     于是,有敏感的媒体马上将胡晓炼的升迁和今年以来新上任的“目前国务院组成部门中唯一的女性正部长”——司法部部长吴爱英、“各省中唯一的女省长、最年轻的省长”青海省省长宋秀岩等联系起来,指出“从此次众多女性官员的升迁浪潮来看,女性从政的传统特色正被或多或少地打破”——因为“以前,这些女性官员大多分管文教、卫生、科学及妇女领域。妇联曾有一项调查表明,317位女市长分管文教卫生的占50%以上,而分管经济的只有15%。女性官员的业务范围往往是政治决策中不甚重要的领域。但上述几位女性高官的工作范围显然已经超越了传统的教科文卫领域,更多地涉入了政治决策的核心领域……其次,从女性官员的升迁路径来看,在此之前她们走的通常是一条‘副职升迁’之路,很少有担任党政一把手的经历。而从上述几人的升迁轨迹来看,大都有过担任正职的显赫经历。金融科班出身的胡晓炼,具有外汇管理部门比较完整的基层和高级管理经验。”
    
     媒体眼中的“新官”
    
     有趣的是,胡晓炼升任外汇管理局局长的消息并不像惯常一样由政府部门最先发布,而是由媒体先期披露的,这似乎印证了媒体后来所说胡晓炼上任伊始即“走进舆论漩涡”,而这正是由我国当前的外汇管理体制改革的大背景所决定的。
    
     3月17日,央行副行长兼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郭树清被任命为建行党委书记的消息公布后,业界一直在猜测郭的继任者将是谁。3月26日,《经济观察报》一则题为《胡晓炼接棒外管局女高官应对外汇管理三大挑战》的消息称,“本报记者近日获知,央行行长助理胡晓炼将出任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但报道并没有具体提及消息的确切来源。据记者查询得知,该报的消息第二天只被《沈阳今报》部分摘用,题为《女高官胡晓炼将接棒外管局》,除此以外,国内其他媒体似乎显得很审慎,均未见相关报道。第三天,即3月28日,新华网以快讯的形式报道:记者从国家外汇管理局获悉,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助理胡晓炼已出任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党组书记。这一天,在部分涉及外汇交易的外电稿件中也发现了提及胡晓炼新官上任的字句。于是,许多报社记者纷纷至电外汇管理局求证。从3月29日开始,胡晓炼上任的消息登上了众多财经类报纸的头条,同时见诸国内大小报章。
    
     由于处在汇率改革的关键时期,胡晓炼的上任引来各方关注并不意外。其实,在过去两年中,外汇管理局一直处于漩涡中心。2003年9月、2004年4月和2004年10月,外汇管理局新闻发言人曾先后三次就人民币汇率问题进行表态。一位业内人士表示,由于人民币汇率问题事关国内的就业情况和国际贸易状况,已是事关中国经济全局的重大事宜,需要最高决策层进行最终决策。但是,参与制定人民币汇率机制改革的方案肯定是外管局的工作。
    
     可以肯定,胡晓炼就任外管局局长之后,将在该方案的制定中扮演重要角色。
    
    
    
    
    
    
     但是,与媒体热切关注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胡晓炼一以贯之的低调风格让使出浑身解数的各路记者少有斩获。在此之前,几乎没有记者拍摄到她在公开场合露面的照片,发表公开言论的记录也仅有寥寥数次。而外汇管理局此次除了确认胡的上任消息外,其他信息均拒绝透露。
    
     于是,有的记者根据网上提供的胡晓炼的简历,到她曾经就读的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探营,试图搜寻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不辞辛苦的记者们终于了解到一个带点感性色彩的胡晓炼:23年前,胡晓炼作为当时刚刚成立的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的第一批学生,与另外17人来到京城西北角的五道口,共同学习3年。这批人后来大多成为当今金融业的风云人物,比如现任央行副行长吴晓灵、外管局副局长魏本华、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所所长夏斌等,而“五道口”在23年后的今天也被称为中国金融业的“黄埔军校”。当时年仅23岁的胡晓炼是全班年龄最小的一个,与其他同学相比,少了上山下乡的复杂社会经历,谦虚而有些内向,并不算抢眼。1985年毕业后,她直接进入外管局工作,直至2004年8月升任央行行长助理之前,在外管局工作将近20年而没有离开过。她几乎有外管局内部所有主要部门的工作经历,从政策研究到政策制定,以及外汇储备具体管理,无一不涉。
    
     有专家评价,从此前胡晓炼的公开言论可知,作为长期任职外管局的学者型官员,胡对外汇储备运用、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外汇市场建设方面等问题均有不俗见解。目前中国外汇管理面临诸多挑战,主要包括:人民币存在较大升值压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面临变革;“热钱”涌入,灰色通道给外汇监管带来压力等。作为新任外管局局长,胡晓炼将直面这些挑战。
    
     汇率机制改革“出其不意”
    
     媒体对于新官胡晓炼的第一轮集中报道在3月底4月初的一个星期左右时间后趋于平静。
    
     7月11日,胡晓炼在新华社的一则消息中露面。消息称,“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胡晓炼日前表示,继续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是既定的改革任务。汇率改革的目标是面向市场、更具有弹性,而不是单纯推动人民币升值。
    
     她说,人民币汇率改革必须坚持主动性、可控性和渐进性。从长远发展方向看,在完善市场经济的过程中,行政管制将逐渐减少,更多的是发挥市场的调节作用,所以企业应注重练好内功,在提升产品质量、档次和竞争力上下功夫,以适应市场环境的变化,为自身的长远发展奠定基础。
    
     胡晓炼还表示,在近年外资流入加快、外汇储备大增的情况下,外汇管理部门要采取多种措施支持企业提高参与国际竞争的能力,帮助企业在有效防范风险的同时快速发展壮大。”
    
     事后记者发现,这是胡晓炼上任后、汇率改革机制出台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人民币汇率改革发表公开看法。这则消息刊登在7月13日的北京青年报上后,除极少数敏感的财经媒体记者注意到其背后透露的信息,其他媒体均未见反应。如,7月14日,中华工商时报副总编刘杉在其专栏中发表言论,后来网上以《外汇局长暗示了什么,学者揣度汇率改革方案完稿》为题转载了这篇文章,文章说,胡晓炼虽然对人民币汇率只说了一半的话,不过听起来也还是意味深长。从胡晓炼的锣鼓音中,我们可以听出,央行正在为人民币减压寻找办法,而且已经找到了,用用还好使。还可以听出,人民币汇率改革方案已经完稿,只等着“出其不意”地宣布。
    
     7月21日19∶00,大多数人还走在下班路上,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2005〕第16号公告——《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公告》。公告的最实质性内容,一是人民币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其二,也是舆论谈论最多的,人民币升值2%。
    
     人民币升值改变一个世界
    
     这一消息通过央行官方网站和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传出后,全世界好评如潮,中心思想是中国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再一次为世界经济的平衡做出了贡献。
    
     与此同时,澳元、日元、欧元等非美元币种也随之开始升值,马来西亚更是在中国宣布人民币升值3分钟后,就解除了马币林吉特与美元的挂钩,代以管理浮动制,并亦与一篮子货币挂钩。
    
     专家指出,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更大的意义在于,“从长远看有助于调整我们的外贸结构,大幅度减少低技术型的、劳动密集型的产品出口。逐步改变对出口的依赖,其根本在于提高国内市场的需要,扩大内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靠外贸。”虽然这种改变不仅需要汇率的改变,还需要其他政策的改变,比如城市化、促进产业的集约化、促进大企业的发展等等。但“最终这将改变中国的旧发展模式,创造一个新世界。”专家对汇率机制改革后的中国充满期待。
    
     在胡晓炼接掌国家外管局之后,最大的悬念随着汇率机制改革消息的发布而告一段落,随着中国汇率改革的进一步深入,胡晓炼升任央行副行长再次引起市场的关注,作为汇率政策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外界期望央行和外管局能有更多改革性的政策出台。(来源:中华女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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