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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徘徊在醉醒之间

  从北京到上海,然后到南京,大连,最后是深圳,漂泊的脚步流浪的心,走过了城市匆匆,每个城市的云卷云舒并没有什么不同,我无意在某个城市停留,没有一处的夜色可以挽的住我的寂寞。习惯了一个人,不代表喜欢一个人,也许同行的人没有到,也许到了在我不经意间已溜走,我依然独行,那烦嚣过后深藏的面孔是寂寞的眼,麻木的脸,空洞的心,我目前停留的一站是深圳,深圳是个拥挤不堪的城市,但是我依然觉得空旷,即使身体没有距离,但是彼此的心已隔了千里。再多的人造成的温室效应也无法使我的心有片刻的升温,我的心依然冰冻如岩石,没有丝毫的感动,也不会藏有一滴眼泪。

  在这里,我又遇见了繁丫头,也许是巧遇,也许是注定,每到一个城市都能在无意中看见她阳光的笑,瘦削的身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如我一样辗转这么多的城市,也许她也习惯了漂泊,也许她也需要用脚步来驱走如影随行的寂寞,见了她我只有微笑,除了她,这个城市对我来说是个陌生。

  我知道她喜欢的是清净无为,那如海水般纯净的大连也许更适合她的居住,所以我对她离开大连一直很惋惜,深圳是个拥挤繁忙的城市,我想丫头一定很快就会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我劝她离开。

  我对丫头说:“丫头,你来这里,肯定不适应。”

  丫头没有看我,侧着头笑了,“不会。我肯定会喜欢那里。”她的语气透露着坚定。

  我十分不解,“为什么。”

  她没有答话,也许她也不知道,喜欢只不过是刹那间的感觉,感觉消退,自然就接触到了现实,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因微笑有些弯起,但还是那么纯净,但是我似乎感觉她的眼里似乎有着别样的东西,她没有回视我的眼睛,选择了闪躲。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我在深圳已经呆了2个月,我和繁丫头没有再见面,只是平常时常会打个电话,彼此淡淡的问候,我喜欢听电话里她嘻嘻哈哈的声音,和她哈哈哈的笑声,她总是笑的那么没心没肺,丝毫不知道掩饰,我的心里也在微笑,这真是一个疯丫头。一般的情况,我都很少说话,我倾听,听着她说着公司的见闻,一些絮絮的小女孩的琐事,我觉得心里有一点点的温暖在流动。

  我习惯了晚睡,但经常无法早起,所以也经常被老板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叫我起床,有时候我睡觉又冒了顶,听着我仓皇的大叫完蛋的声音,电话那头总可以听见她笑的前仰后合,兴灾乐祸,我总是恨恨的骂声你这个死丫头,然后合了机,冲出门。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晨接她的电话成了我生活当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有象我预言的那样,她离开这个城市,相反这个丫头居然留在了这个繁忙拥挤的城市,而且很快溶了进来,过的写意而轻松,再见繁丫头是在东门步行街的街头,我去看个朋友,她给公司送资料,交错的瞬间,我们相遇,她还是那个样子,不过由我刚见她是穿的休闲装换成了职业套装,她还是笑的那么灿灿烂烂。

  我向她微笑,“丫头,你总是那么轻易的爱上一座城市。”嘿笑两声,没有说话。

  我像往常一样摸着她的头,然后摇摇头,微笑的从她的身边擦过。在我擦肩而过的刹那,我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了她的面容似乎充满了惆怅,我想,难道丫头也有心事,没有时间容我多想,容我多问,我们消失在街头的两端。

  天气有些凉了,在不知不觉中,夏天已经过去了,在这个城市,我已经呆了4个月了,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的心中也充满了惆怅,是什么让我来到这个城市,又是什么让我觉得如许的陌生,我自己也没有答案,也许寒风起时,又是我背起行囊的时候了吧,我不习惯在一个地方久呆,融入了城市的熟悉,自己会更加的寂寞。这天中午,我接到了繁丫头的电话,她约我出来,我们约好了,晚上8:00在名典咖啡屋见面。

  晚上7:50我到了名典,她已然到了,远远的看着她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座位上,瘦削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我走过去,习惯的揉揉她的头,“丫头,来的好早。”她呵呵的笑了,但是怎么觉得她今天的笑容怎么似乎有点牵强了。

  我们点了一壶蓝山,一盘披萨,我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耳边是钢琴师弹的那首《我的心太乱》“我的心太乱,要一些时间,你若是明白,请你暂时的离开……”听着熟悉的旋律,我微微合上了眼。一曲终了,看着对面的她依然沉默,杯中的咖啡有些凉了,她的汤匙一遍遍的划着圆,没有说话,我感觉气氛好沉闷,这不象往日的她,她的样子显得疲惫而忧郁。

  我嘿嘿笑了几声,打破了僵局,“丫头,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深呼吸了一口,懒懒的回答,“是呀。”

  我抬起头,看着她,问她,“丫头,以后有何打算?”

  她的手依然在划着圆,回答的漫不经心,“还不知道。再说吧。”

  我看着她忧郁的表情,感到有一丝丝的心疼,我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丫头,告诉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她缓缓的抽出了手,没有说话,但是似乎我看见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在闪亮。

  她不再说话,我们沉默了一会,付了帐,出了门,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看着她孤单的身影,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变的好疼,我们就这样走着,直到来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在我转身的那刻,她叫住了我。

  “远影,其实我来深圳是有目的的。”她说的吞吞吐吐,似乎说的很艰难。

  我疑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等待她的继续。

  “从北京到上海,再转到南京,直到大连,然后这次在深圳。你以为,我那么辛苦的是为了什么。”她的眼睛里有种东西在缓缓上升着。

  “因为,自始至终,我为了爱情才跟随着你到处奔波。我爱你。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发觉。”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泪最终还是滑了出来。

  我呆到了原地,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我额前的长发披了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也遮住了我惊慌失措的脸,我的心在狂跳,“她爱我,原来她爱我……”

  随着她的门的合住,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面前,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我只知道我的心好乱好乱,我一夜没有睡觉,烟灰缸里散落着满满的烟蒂,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接她的电话做为了习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不开心我会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她难过,我会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在哪个城市都习惯了她的存在,我在烟火中灼痛了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

  第二天,我满眼血丝的出现在她的门口,在她出来的刹那,我喃喃自语。

  “丫头,我也爱你,我的心告诉我我一直都爱你。只是我到现在还是没办法给你幸福。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所以我一直选择了逃避。。。。。。。”

  “远影,你是个傻瓜,你这个大笨蛋。。。”她紧紧抱着了我。

  原来,我们都是笨蛋,笨到只关心着彼此,却从未向对方表达过自己心中的感受。至始,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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