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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火车站有黑手一年骗走3个亿!


     ●背包党组织严密,成员近2000人,有人月入上万,干得长的身家百万。据估算,背包党年骗总金额达到3亿元。
    
     ●老大要求我们每天要拉5个人上车,淡季要求会降低,每天3个。如果当天没完成,回到宿舍就会挨打。
    
     ●入行之前老大会扣下身份证和一个半月的工资。要是走了,工资没了不说,他们还可能找上门去,会害了家里人。
    
     访谈篇
    
     陈涛?穴化名?雪背着个鼓鼓的行李包,站在人潮涌动的广州火车站广场,像秃鹫一样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他的工作就是将刚从外地来到广州的人群骗上野鸡车。
    
     半年来,陈涛一直活在矛盾中。一方面,每天骗人上车是他眼下赖以生存的手段;但同时他又时常受到良心的强烈谴责。
    
     “背包党”们如何行骗?他们如何受人控制?他们的组织已经庞大到什么地步……一连串疑问在记者与陈涛的对话及记者的暗访中逐步揭开。
    
     对象“老大要我找穷人下手”
    
     记者?穴以下简称记?雪:行骗时你们总要背着个包或者提着行李。
    
     陈涛?穴以下简称陈?雪:对,背着包才像从外地来刚下车的旅客,容易跟别人套近乎,别人也容易相信你。包里一般都装些塑料纸、报纸,有的装床被子。
    
     记:你们怎么骗人的?一般都有哪些手段?
    
     陈:都是假装刚从外地来的,假装说“你们也是坐这趟车啊”,套出对方从哪里来,然后假装是老乡。骗人的手段多着呢,有说禽流感、非典重来需要打预防针,或者汽车站已经搬到别处,或者要办理健康证啊什么的。
    
     记:这些手段都不新啊,可还是有那么多人上当。什么人容易受骗?
    
     陈:是啊,报纸电视上都说过好多回了,我们这边天天有人看的,但那些搭长途车来的人哪会看啊。我们找的大都是那些穿得不是太干净、气质上差一点的人,他们刚从农村出来,没见过世面。老大要我们找穷人下手,把他们榨干。现在想起来,这确实太黑了。
    
     记:除了收高价票,被骗的人还有什么样的遭遇?
    
     陈:我们只负责把人骗上野鸡车。到了车站就由不得你不上车了,“马仔”们还会让你多交几十元,说是高速路费或者过桥费,不给就会被打。他们人多,很多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也只好认了。但是,野鸡车不会把你带到目的地去,半路上就将你赶下来了,到深圳、东莞的一般都在东圃或黄埔下,去佛山的顶多到芳村。有些男的被骗光只能去偷和抢,有些女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去发廊当小姐,干这行真是害人不浅。
    
     收入“有的一个月能拿一万”
    
     记:像你们这样背包拉客,是怎样计算薪酬的?
    
     陈:车费是按照地点远近来收取的,比正规车站贵上好几倍,像东莞深圳珠海这些地方都是近百元,远一点的还要多。每拉到一个人上车,我们可以拿到50元,拉得多赚得多,运气好的时候一次就能赚上好几百。
    
     记:那一个月下来多的能赚多少呢?
    
     陈:平均下来一天能赚上二三百元吧。我在这里干的时间不长,资历不算深,半年时间捞了几万块。那些拉得多的,一个月能拿一万多块,比出来打工的实在多得太多。我认识干这行最长的一个是15年,现在已经有100多万的身家。
    
     记:你们一天需要在火车站一带守多长时间呢?
    
     陈:从早上3点到晚上8点都有人在那里骗,但时间不一定,只要你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记:还有任务?
    
     陈:对,不光有任务,还分淡季和旺季。春节前和暑期都是旺季,这段时间老大要求我们每天要拉5个人上车,淡季要求会降低,每天3个。如果当天没完成,回到宿舍就会挨打,轻一点是踢你几脚扇几个耳光,重一点可能把你打得下不了床。
    
     规模“人数已经接近2000”
    
     记:刚才一直听你提到老大,老大是什么人?
    
     陈:老大叫做李某华,好像是湖南人,入行半年我都没见过。他的下面还有4个带头的,我只知道其中有两个叫做刘老四和郑老五,这些人都有专门的打手保护。除了打手外,“大哥”们下面还有马仔,最底层才是我们这些拉客的,差不多10多个马仔管百多名“背包党”。如果谁想逃跑或者叛变,马仔们就会收拾谁。这其实是一个组织,就像黑社会。
    
     记:你所知道的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大?
    
     陈:组织肯定是不断壮大的,就好像滚雪球一样,因为入行容易,想退出却基本不可能。春节前我来的时候可能有千多人吧,到现在半年多时间,人数已经接近2000。这里面有老有小,最小的才十三四岁,最大的已经五六十岁。而且,组织还有强大的资金做后盾,光是用来搭客的车辆就有十几辆,多是深圳牌和湖南牌,主要聚集在北站那边,很隐秘的。
    
     记:半年来你有没有被警察抓过?
    
     陈:有,次数还不算少,不过干这行其实危险性不大,有老大罩着什么都好办。就算拉客时给抓了,最多也是关12个小时就放出来了。
    
     骗子心声
    
     不骗人就要挨打背包党像无底洞
    
     其实,骗人害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入行之前老大会扣下你的身份证和一个半月的工资。你要是走了,工资没了不说,他们还可能找上门去,会害了家里人。
    
     如果有人报警或逃跑,被发现的话,重打是免不了的,还有可能死无全尸。一进了这门,就像是个无底洞。
    
     干的时间长,钱赚得多,有些人也就不舍得离开了,但想不干的人也不少。每个人走上这条路,起初都是因为被骗光,没办法生活了。
    
     现在的我每天活在痛苦中,每天必须去骗人,要不就得挨打。可是,骗过人后又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只有把这个组织端掉,我们才能解脱。——陈涛
    
     调查篇
    
     多年来,广州火车站留给人们的印象怎一个乱字了得。人们总是在追问:一个严重影响城市形象的地方,就没有人管得了吗?记者调查发现,在处于三区交界地带归属复杂的流花地区,“背包党”的活跃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因为巨额利益的驱动,他们又“前赴后继”。与此同时,运动式的管理模式和法制的缺失,导致了整治上的被动和无力。而其背后是否存在保护伞,也再度被打上了沉重的问号……
    
     黑恶势力操纵下的利益博弈
    
     法律的无奈
    
     知情者这个骗局做得太好了
    
     “背包党”的分摊学让警方有些无可奈何,面对人均诈骗金额只有几百元的“背包党”,警方似乎除了“传唤”就别无他法
    
     一名野鸡车司机给记者上了一堂分摊理论课。
    
     野鸡车司机阿文?穴化名?雪说,这个骗局做得太好了,让法律根本追究不到什么:上面的头头可能都有上千万元资产,每天都能挣到两三万元。如果是由一个人从一个单位诈骗到这么多钱,可能要掉脑袋,但如果分配到很多人头上,一人骗300元,另一人骗500元,人多了嘛,分下去就已经没什么了。警察抓到一个人,骗了别人500元,能判什么刑?
    
     警方只凭单方面证据难查处
    
     由于受骗者大多是外地人,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肯指认,民警依法办事,却出现取证难的问题
     对于“背包党”,群众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呢?”警方则认为,受害人不肯出来指认,只凭单方面的证据很难查处。
    
     对此,民警也多少有些无奈,“我们查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所有法条,最后发现对付‘背包党’只有用‘传唤’办法。”
    
     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传唤时间一般不得超过24小时。一名警察无奈地说,“其实,我们更愿意看到他(‘背包党’)骗了人,又抢别人东西。这样我们就可以拘留他。”
    
     观点
    
     “背包党”行骗时间非常长,长期欺霸一方,是典型的集团作案,警方应积极采取行动,一举将这个集团端掉。在这个集团犯罪中,黑老大是主犯,要承担主要法律责任,而其余拉客仔,或是被控制,或是出于金钱因素行骗,也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
    
     利益的驱动
    
     粗略估算老大年获利上千万
    
     多方面的迹象表明:流花地区存在黑恶势力操纵下的利益博弈
    
     记者初略算了一笔账:在火车站周边坑蒙拐骗的3000多人中,大约有800人是“背包党”,若每天骗2人,以一名乘客被骗100元为基数估算,年骗总金额就已超过1亿元。而以陈涛所揭露的“背包党”人数为2000人计算,“背包党”的年骗总金额就可达近3亿元。黑老大至少获利数千万元。
    
     顽疾难除警方严打有人报信
    
     滚滚而来的黑钱,不仅让“背包党”们前赴后继,也成为他们打通关节的关键。
    
     长期在站西服装城做批发生意的阿明?穴化名?雪认为,“‘背包党’在这里生存了这么久,每天骗倒成千上百名旅客,钞票也大把大把落入口袋里。他们的行为警察肯定知道,其中有些警察收了黑钱,成为他们的保护伞”。作为局外人,阿明因工作地点的缘故,必须每天目睹无数双受骗流泪的眼睛,但“背包党”团伙人多势众,他害怕遭遇报复,不敢提醒旅客不要上当。
    
     而在“背包党”成员陈涛眼中,黑老大的势力确实庞大,能耐也不小,“听说有个马仔被抓判了10年刑,老大用10万元就把他保出来了”,“如果遇到大规模的检查行动,老大会让人提前给我们打招呼,那几天就可以放假。”
    
     管理真空多头管理难成合力
    
     由于缺乏城市现代化经验,政府部门在整治火车站时多少显出了被动、无力与无奈
    
     流花地区地处越秀、荔湾、白云三区交界,有着特殊的地理位置,其归属也较为复杂。而广州火车站除了地处三区交界外,还由铁路部门掌控。
    
     管理上的混乱给“背包党”提供了便利因素,一名“背包党”成员说,管理的部门虽然多,但大多是“各扫门前雪”,不在管辖区内犯事一般都不会理,有时候还容易出现“踢皮球”的局面。
    
     观点
    
     火车站最终还是要由人来管理,只有从制度上断绝权力寻租的路径,打破把管理者和利益集团纠缠在一起的利益分配体系,管理上的失控才能避免,火车站才能长治久安。(成都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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