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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以爱情的名义眺望

  当一个人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情感会变得异常脆弱。这和失恋常常令人失去理智是一样的道理。爱着的时候害怕失去,拥有的时候又常常不懂珍惜,一旦失去了,才追悔莫及——这样的话,这样的道理谁都明白,就连至尊宝这只猴子都明白,都说出了“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这样经典感人的话。可惜明白的事情不等于我们就会理智地去做。

  失恋的人在感情上总是不堪一击,一首伤感的歌就可能让我们泪雨滂沱。那个晚上,已是凌晨2点多,可我还是没有睡意,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我关了灯,躺下了。我戴着耳机,想用歌声把我领进梦乡。刚一打开新买的mp3播放器,我听到了一首歌,是阿杜的《天黑》。我一听到前奏的吉他伴奏,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首歌把我带到了想忘而终不能忘的我的一场恋爱的回忆中。紧接着听到歌词:“风若停了云要怎么飞/你若走了我要怎么睡/心若破了你要怎么赔/若非你只是贪玩的蝴蝶/天都黑了你在想着谁/情都灭了我要怎么追/花都缩了你要怎么退/原来你只会让我掉眼泪/整个世界突然一起天黑/爱在眼前无声崩溃/摔成粉碎/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觉/嘴里泛着血腥滋味/多么伤的离别/我承认我最害怕天黑/梦被掏空的错觉/我已不再是你的谁/想到就会心碎。”阿杜略带沙哑的声音,给这首歌增添了无尽的伤感,他像一个历经沧桑的失恋男人,把我也带到了他的世界。不,是我自己曾经的世界在用他这首歌来演绎。我一遍遍的让这首歌在我耳边重复着:“……整个世界突然一起天黑/爱在眼前无声崩溃/摔成粉碎/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觉……”我觉得每一句歌词都是那么贴切,都是发自我内心想说而没有说出的。黑暗中,歌声已经和我的心水乳交融,我也早已于不知不觉中泪如雨下。

  沉封的记忆就这样被一首歌唤醒,而心情也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是我不曾料到的。都说女人的情感最丰富,都说男人最绝情,都说这世界上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这些话本来就是片面性的,一说出来就错了。不信你去听吧,男人唱出的情歌多半比女人唱出的情歌更感人;不信你去看吧,男人写出的文字也多半比女人写出的文字更丰富。〔写下这段无聊的文字,正像我的无聊的心情。我像陷入了一个漩涡,无法自拔又无可明状。〕

  以后的许多个黑夜里,我一边听着阿杜的歌一边从躯体里游离出来,穿过黑夜,落脚在过去的岁月里,像重新走过一次。我想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一番自我,以便更清楚的认识自己。这样的夜里,让灵魂游离,让灵魂独立且清新脱俗地睁着眼睛来审视自我。暂且放下家庭、事业、责任;放下对错、道德、善恶以及一切的世俗,以上帝的身份审视自我。在黑夜里,只有灵魂在飘,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下来。灵魂回到25年前的时空,在飞到现在,或者从现在飞回25年前的时空,每个来回都有不同的感触。我的躯体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我知道在某一天它会变成一具尸体,只是我不知道那时我的灵魂是否会灰飞烟灭,再不能飘飞。

  一个朋友曾说假如有来世,她愿变成月亮,她说月亮是永恒的。其实根本没有永恒的东西,她的美倒是很像一轮明月,每当在上中班回来的路上,我都会抬头仰望。她不知道,在我每个黑夜里,一想起她,我的心里就满是恬静如水的月光。她问我希望来生变成什么,我说来生做一棵树,在每个夜里为你翩翩起舞。为什么要做一棵树呢?她问。我十几岁的时候曾读过一篇散文,题目大概就叫《来生愿做一棵树》,记不清是谁写的了,印象中是一个有名的作家。当时被深深感动了,也深深影响了我,以至她问我来生想变成什么时我就又想到了那篇文章。月亮也好,树也好,在我们看来都是没有灵魂和思维的,也就少了很多烦恼。成为月亮也好,成为树也好,说白了就是我们不想再做人。可是做人又有什么不好呢?如果有来生,我不做牛做马,也不做树,我愿还做人,重新活一次。如果那个时候我还能记起我的前生,该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现在我的灵魂游离在一条河上,它逆流而上,直到源头。到了源头,它又会顺流而下,咀嚼一路的风光。

  每经历一次恋爱就会让脆弱的心愈加脆弱。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然而我仍固执的相信,爱情是美好幸福的,但我怀疑它是否是永恒专一的。当和初恋的情人分手后,等我们的伤痊愈后,这并不妨碍我们会爱上另一个人。甚至当我们和相爱的人结了婚,生活了一段日子,也很难阻止我们会爱上另一个人。虽然人们常常怀疑这种爱情的真实性,但它的确存在着。异性之间的爱,和广义上的博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事实上,没有谁愿意分享爱情。如果我对我的老婆说除了她我还爱着另一个人,她一定会把我撕个粉碎。爱情更多的时候是孤独的,自私的,是只属于两个人共享的。我们筑起爱巢的同时也把我们封闭在了里面,不允许彼此任何一个走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他人走进来。第三者的存在让我们想到的是对爱情的不忠,而且异性之间的友谊又让我们怀疑它的纯洁性。现在有一种说法叫第四情感,它是区别与第三者而存在的一种男女之间的关系。它没有第三者那样明确的目的,它只是异性之间一种情感的需要,也不同于爱情和友谊,但它还是怕见光的。爱情的霸道让除了我们的老婆或老公之外不允许任何男女关系的存在。

  人们的思想越来越开放,在男女关系上同样也是一天比一天开放。但属于我们的爱情你会把它出手相让亦或与人分享吗?如果会的话那爱情还是爱情吗?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还犯着“爱情封闭症”,还固守着爱情的堡垒,坚守着爱情防线。我看到一些人早已不谈爱情,他们只爱陌生人,只要一夜情……

  还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的灵魂游荡在我初恋的那段时光里,迟迟不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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