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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场爱情“圈地运动”

  爱情不是圈地运动,不是强行占领,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圈心的过程。

  离开那天,北京忽然刮起沙尘暴。我闭眼冲进车水马龙,一是为了不让沙入眼——和董冬在一起的两年,已有太多的沙飞入我的眼。二是不让眼泪流出,和董冬在一起的两年,已有太多的泪清洗我的脸颊。

  那是一个没有红绿灯没有人行横道的环岛,这个环岛总在清晨和阳光一起闯入我和董冬在9楼的房间,那个狭窄的两居室,因为董冬对我的宽容而变得宽敞。

  那些美好的回忆,离现在已经两年。

  而我们的小冬,也快三岁了。

  认识董冬之前我的愿望仅仅是随便亲亲陌生人——过惯了规矩的不成方便成圆的生活,墨守成规成了我性格的重大缺陷,我只是想打破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曾经我也试过,不像别人那样迫不及待地告别处女,我只是希望抽一根烟,或者在酒吧里喝个烂醉,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办法实现。我闻不惯烟味,对于那些从口腔里衣服里散发着任何烟味的男人,我都敬而远之。我喜欢一点点酒精带来的兴奋,但只要有理智存在,我就永远不会让自己烂醉如泥。

  于是,在我24岁的时候,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新的目标:随便亲亲陌生人。

  但是,董冬明显不是陌生人。他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同事,在一次举重若轻的软相亲聚会中,我们成为其中惟一速配成功的情侣。

  当有个爱情支撑,愿望便开始变得无限膨胀,比如一次浪漫的探险之旅,比如一个精彩的结婚典礼。而像“亲亲陌生人”那样的小儿科愿望,被如今的我所不齿。我对之前的自己充满了鄙夷。

  董冬和我一样,规规矩矩,如果用踢破择夫优选法来重新选择,其貌不扬但有责任心的董冬无疑是许多女孩的最佳丈夫人选。

  对于爱情来说,最可怕的一件事情就是“认定”,认定他是你的惟一,认定你和他会一辈子在一起,认定他也像你爱他那样爱着你。我在年轻时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认定董冬会是那个和我白头到老的人。

  所以,两个月后,我们很快同居。这个举措,虽然在别人眼里是常规性动作,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打破自己的第一步。既然有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也接踵而来。

  很快,我怀孕了。我没有告诉董冬,我只是问他:“如果我们结婚,你想不想要一个小孩?”

  董冬回答得很直接:“当然,要生一个眼睛像我嘴巴像你的小姑娘。”董冬的眼睛很好看,睫毛长长的,只不过如此好看的眼睛,被淹没在稀奇古怪的五官里,丝毫没有出类拔萃的意思。

  “如果我现在怀孕了呢?”董冬认真地看了我几秒钟,我相信那短暂的时间里他的内心一定是惊涛骇浪,我想他一定会劝我三思而后行。我的身边女朋友的经验,同居不到两年,怀孕是一颗定时炸弹,逃得快,爱情如昨,逃得不快,爱情和你的幸福一起葬身火海。

  我没敢指望自己的爱情是一个奇迹。

  董冬经过内心的惊涛骇浪,认真地问我:“你认定会一辈子和我生活在一起吗?”

  我点点头。

  董冬接着问:“你认定会愿意为我生一个孩子吗?放弃工作,放弃自己的青春和美丽?”

  我再次点点头。

  董冬就在我再次点头的刹那,下定了决心:“那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出生的时候,做母亲的喜悦胜过了做新娘的喜悦。

  25岁,我就成了一个孩子的妈妈,以未婚的身份。这是我20多年来惟一的一次离经叛道,领一个结婚证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刚出生的孩子是否健康,我们是否已经为他的将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那些事情,占据了我们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而那张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我套用了那种比较流行的说法,我之所以这么藐视我曾经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是因为我有了一个儿子,儿子的到来让我完成了爱情的圈地运动。

  孩子出生后,我们开始重点补办结婚证的事情,因为没有结婚证,我们的孩子——小冬,连一个正式身份都没有,他不能上幼儿园,不能上小学,不能上大学,我们的孩子当然很聪明,但如果有一天他得了一个国际大奖,居然没办法证明他是一个中国人岂不是很扫兴?

  我和董冬说得哈哈大笑,这个孩子,是我们今后的依靠,我们的未来,全会因他而发生改变。

  即使那会儿还需要各自的单位证明和婚检证明,但相对于一个孩子的出生,简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一切手续齐全,我们需要的只是,在一个上午,我们一起来到民政局,领取那张迟到的结婚证。

  我以为爱情就是一场圈地运动,圈住了董冬就圈住了我们的幸福,可是幸福往往都是戛然而止的。

  就在我们打算去领结婚证的前5天,我们忽然大吵了一架。真是很奇怪,平时我和董冬都是很宽容的人,彼此忍让对方一年多,但却在那件事上,却怎么也原谅不了,彼此都等着对方来妥协。但说实话,我们当时为什么吵已经不记得了,但我清楚地记得董冬暴怒中的一个动作——他把我们的结婚手续撕成了碎片。

  他用他的行动毁灭了我们的感情,他认为结婚证是给我的爱的一部分,他认为这张纸可以激怒我,他认为我很在乎这张纸。

  是的,他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就是他那个动作,撕碎了我的心。

  第二天,我离开了。因为没有那张纸,所以我走得很绝决。

  小冬只有几个月,出门的时候他正睡着,甜甜的笑容,他不知道从此将失去自己的妈妈。

  我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开始我的新生活。

  我是单身,28岁,因为两年前有一场失败的爱情,所以对爱情像对待一种毒品,敬而远之。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

  他们不知道我有一个孩子,叫小冬。我常常想小冬,撕心裂肺,那种痛没有一种身体的伤痛可以比拟。那种痛,让我开始想董冬的好。刚来的时候,希望董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慢慢地,希望在陌生的城市忽然发现董冬熟悉的身影,看一眼就好。

  两年了,单身爸爸董冬的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小冬一定不会幸福,因为妈妈不在他身边。两年,我的仇恨慢慢趋于平和,董冬,那个我最爱的人,如果能再回到从前,我宁愿做出妥协。如果能再回到从前,我一定不会斩断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手机、msn、邮箱、地址、所有的朋友以及父母家的电话。我最起码要保留一个,让他能找到我。

  他找不到我,那我去找他好了。

  趁着一个出差的机会,我回到了北京。仅仅是两年没回来,北京的沙尘暴好像好了许多,可能仅仅是凑巧。我回去的那天,正是艳阳高照。我来到那个久违的环岛,居然有了人行横道,虽然大家大都不遵守,而是和以往一样,像百米冲刺似的到达马路对面。忽然想起以前和董冬一起过马路,我缩在董冬的背后,像躲在一座山的后面。眼泪潸然而下。站在路边,看看那个我曾经很熟悉的阳台,灯还是那个灯,橘红色的,我们一起挑的,因为那个颜色浪漫,温暖。阳台上飘着一件橘红色的小孩上衣,像是证明什么,也或者是寄托了什么,那件衣服,很孤独地飘在阳台。我忽然对着那件衣服失声痛哭。

  再次见到董冬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两个曾经相爱的人抱头大哭,小冬在董冬父母的照顾下,可爱茁壮,他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我。董冬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知道你早就认定了会和我过一辈子。你知道吗?小冬会说的第一个词,竟然是妈妈。不过,你也太狠了,你留下了一个孩子,你就完成了你的圈地运动,因为再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踏进这个圈子,来代替另一个女人,抚养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爱情不是圈地运动,不是强行占领,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圈心的过程。你圈住的不止是我,还有我的心,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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