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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还是等待下一个15万

  口述燕子(23岁)

  性别女

  地址某咖啡馆

  渴望一次“出轨”

  从小到大,我是父母眼里的乖孩子,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我习惯努力学习,习惯与人保持微笑,也习惯接受一切赞美。

  我从幼儿园开始学习拉小提琴。起先,枯燥的练习曲让我头痛不已,但是为了父母期待的目光,我也坚持下来。随着年龄增长,不知不觉中,我渐渐开始对艺术产生了莫名的眷恋。在同一个学习班里,我被老师认为是“艺术感觉最好”的一名学生。

  在高考前,有艺术类院校的提前招生,我有点心动,便把这一想法和父母沟通。但他们并不感兴趣,认为单纯性地搞艺术有点“不务正业”,我学习成绩优秀,完全有实力考名牌大学。

  我接受了,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本来,他们让我学点音乐无非是想让我气质好一点,品位高一点,艺术在我的世界里只是“点缀”,而学校里的成绩排行榜才是我终日为之奋斗的“正餐”。

  后来,我顺利地考入一所理想的大学,理想的科系,进入大学后,我一如既往地努力学习。看着周围一些同学摆脱高三的苦闷,突然纵情狂欢起来:打牌、打游戏、跳舞,当然还有恋爱,好像抓紧一切时间,把失去的娱乐时间补回。

  我也心动了,我也需要改变我的生活常态。但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被动的人,我希望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场合,结识一个特殊的人物,带我走进一个特殊的世界,让我感受一种特殊的生活。

  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保留这个有点“出轨”的念头,直到二年级的下半学期,我认识了他,我的生活也就从此发生改变了。

  偶遇冒牌教师

  一个周末,我呆在学校没有回家,独自一人在校园游荡。当路过食堂门口的海报栏时,我看到一则“娱乐信息”:校话剧社团,话剧《装聋作哑》,18∶30分,地点:校艺术楼二楼,门票:4元。

  不算太贵,时间也来得及,我就自娱自乐吧。赶到校艺术楼二楼时,一些人已经陆续进场,还有三、四个人在排队买票,我自然站到了最后。轮到我前面的一个人买票时,卖票人突然抬头望了一眼这个人,问道:“你是本校学生吗?”本校最近舞厅之类的娱乐场所看管甚严。

  “我是美术系老师。”声音低沉浑厚。

  “哦,对不起,请进。”那学生的态度恭敬起来。

  之后,我买票进场了。已没多少空位,我便坐在那位“老师”的旁边。我发现这位“老师”有点“酷”,约三十出头,够高、够瘦、够黑、头发够长、衣服够脏。

  演出开始了,这出话剧说的是一男子和妻子的最好朋友关系暧昧,但妻子“毫不知情”,一直和丈夫相敬如宾,与好友和睦相处。直到妻子的妹妹发现这个秘密并告诉她,谁知妻子竟异常平静,道出其中玄机:她很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隐情,但她“装聋作哑”,因为她觉得她对自己的好朋友知根知底,同时她认为男人喜欢在外面“打点野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丈夫有外遇,她宁可是自己的好朋友。

  还有,这位妻子精明地算计到,她的朋友的丈夫是个大款,所以自己的丈夫和她在一起,不必有太多开支,这样就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质量。

  在整个观剧过程中,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难道是这位“老师”?我心里有点慌,师生恋在我看来并不光彩。

  演出结束,正当我起身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觉得怎么样?”是他。我愣住了,心跳有点加快:“还可以”。

  “经常来这看话剧吗?”他又问。

  “第一次。”我故作坦然地向前走去,尽量躲避他的目光。

  “你读大几了?”怎么他还不放过我,但我一向尊重“老师”:“大二。”然后转念一想,我应该掌握一点主动:“请问您是哪个系的老师?”

  “老师?”他冲我一笑,笑得很怪,一双绿豆眼现已眯成了一道缝,“你看我像吗?”

  天啊,难道我遇到一个骗子?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此时,他忽然掏出了一张名片,向我递来:“无论如何,很高兴认识你。”我本能地接了过来,名片是蓝底白字,非常别致。有他的大名:大熊。职务:上海游民,当然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再见,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你。”待我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却已离去。

  我深吸口气,兴奋、紧张、迷茫,或许还有一丝甜蜜,我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我能肯定,我对他有那么一点感觉,因为他有点怪、有点坏、有点“特别”。

  以后的日子,我可能受潜意识支配,开始留意海报栏,搜寻各类艺术类海报信息,期望能再次遇见他。

  爱上“艺术游民”

  一天,艺术系的学生有一次文艺汇演,我去了。那天,他又坐在我身边。这次,我好像有了心理准备似的,放松了很多。

  重要的是,我弄清了这位“老师”的底细:熊某,男,32岁,美院毕业,搞前卫抽象画创作。三年前,他从外地来上海闯荡,在学校附近租房,以卖画为生。

  他喜欢学校,认为这是一片净土,经常以“学校老师的身份”混迹在一些学校的“艺术欣赏”活动中。他喜欢上海,因为他觉得画家最终目的是寻求个体自身的发展,哪儿的环境更合适,他便会到哪儿去。也许亦可称艺术家同样是无地域限定的,他觉得只要熟悉并掌握流入地的情况和诀窍;掌握在一个地方,他同时既是局内人又是局外人的诀窍;把参与、卷入和超然独立结合起来的诀窍。

  可能是以前学过音乐的缘故,我对艺术家有天然的好感。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的小提琴,他的绘画。在寝室大门关闭的最后一秒钟,他很绅士地把我送到门口,我也很自然地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

  接下来的日子,浪漫而又美好,一旦我没课,他需要出门“找灵感”,我们便一起,搜索学校的文艺活动信息。不知不觉,我们便向恋人一般地出入校园。我有时也纳闷,为什么我们的文娱活动仅限于校园,我还是渴望着他带我去大剧院看百老汇歌剧或是法国轻音乐。

  “等我的画卖了好价钱。”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这样许诺。当时,我并不特别介意。

  一张毕业文凭,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找到满意的工作。一天,我又无缘无故地被某家公司拒绝,而那天我同寝室的室友却顺利找到了工作。在强烈的对比反差之下,我有种说不出的郁闷,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别哭,我就来接你,到我这来。”他的声音异常温柔。

  就这样,我第一次去了他住的小屋。我坐在他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打量他的住处:一间散发着霉味的朝北小屋,由于年久失修,潮湿的墙皮已经开始脱落,一块块地挂在四壁上,摇摇欲坠。约十平方米的住处,显得十分凌乱。啤酒瓶、换洗的衣物、书、唱片等放得到处都是。屋子里的空气因此而混浊不堪,有着脏衣服的汗酸味,剩菜剩饭的馊味,劣质的烟味和酒精的酸味。

  我已痛苦得麻木,他顺势把我搂在怀里:“别怕,有我,等我的画卖个好价钱,我就让你过幸福生活,绝不让你在外受委屈。”我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敢面对同学、不敢面对父母,我只想留在他的身边。从此以后,小屋就成了我经常去的地方,我感到在这里才可以放松,我有什么心事都告诉他。

  期望功成名就

  现实的生活并非想象中的浪漫。我的经济来源仅限于父母每月给的生活费;而他,还没有什么人看中他的画。“怀才如同怀孕,要等些时间才能看出……”他永远是这样自我安慰。

  终于有一天,一画商看中了他的画,却是拿走画不给钱。此时,让我痛苦的是,他以艺术家特有的敏感,捕捉着身边的美色,刺激他的灵感,融入他的画中。而我,为他洗衣,做饭,清理散乱的颜料。我以前很少做家务,但为了他,我硬着头皮学着做了。但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没有离开他。现实的残酷、竞争的激烈让我妄想着他能成功。待有一天,有人慧眼识英才,看中了他的画,他功成名就,我便是作为一个“成功者背后的女人”,分享着他的财富、名誉和地位。

  终于,我的等待有了结果。有人以15万元的高价,买走了他的一幅画。但对我而言,紧接着是极度的失望。“发迹”后的他首先想到的是他远在外地的父母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他们轮流来大上海“开眼界”,而我则成为“保姆”,照料他的家人。我愤怒、绝望。我觉得我的付出、我的青春、我的感情,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他也有所感觉:“亲爱的,别这样,等着我下一个15万。”

  也许,我是保持缄默,应该就像是我们初遇时,看的那部话剧的名字:装聋作哑。

  离开还是留下

  如今,同学们都已经在各自的岗位上尽情发挥,为自己美好的未来努力打拼,但是我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面对父母焦急的盘问,我总是寻找种种借口草草敷衍,例如“在外借房,准备来年考研究生。”等等。其实,我蜷缩在一个男人的屋檐下,不知何去何从。等他功成名就,但是又担心自己最后一无所有。

  现在,我究竟该怎么办,离开他,还是等待着下一个“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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