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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初恋彻底说再见

  我把他当作最亲的人了

  2002年2月8日,是我25岁零三个月,柴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爱情,可惜当时我没把握住他,并不知道他是我的真命天子,让他与我“擦肩而过”。

  尤萱苦涩地笑了几下。

  柴挺那天表现得很张扬,不一会儿他就毫不客气地对介绍人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当时一惊,却也没计较,谁叫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呢?

  后来我们去逛街,他问要去哪里,我说先到徐东平价看看,他说何不从岳家嘴的麦德龙超市那里开始呢?

  在麦德龙超市,他为我买了49.9元的电子组合娃娃。他说,当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它们就会想起他温和的笑。出来之前,他特意送了我一袋果冻,希望我的每一天都充满甜蜜。

  这些浪漫的举动让我置身于幸福的光环里。其实他比我小两岁,别的女孩子很可能将此视为无法跨越的鸿沟,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和他在一起,我太开心了。

  当天我上夜班,第二天早上8时才下班。刚走出单位大门的那一刻,我就看见了柴挺。他走近我,冲着我动情地说:“走,我们到森林公园去玩。”当时我兴奋得跳了起来。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恋爱。几乎没有任何理由,我已经把他当作最亲的人。

  我们买了一点零食就兴冲冲地坐车去了关山。虽然是冬天,寒冷的风时时袭来,但我却觉得很温暖,因为身边有一个令我心仪的男孩。那天我们去了鸽子林、猴山,还一起爬了那里最高的一座山。中途出了个小事故:我的脚扭了。看着我疼痛的样子,他眼里全是怜惜。后来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真的被感动了。

  不了解我的人总以为我是个懂事的乖女孩,其实不然,我心里很苦。我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当年她曾考上大学,可由于历史原因没上成。为了生存,她违心地嫁给我爸。在我的记忆中,她是个冷冰冰的女人,虽然当时不知道她为何要那么拼命,现在我懂了:妈妈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她把自己的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有了我之后,她照样努力读书,为此还去了北京,在一所高校拿了自修本科的文凭,接着她就抛下我和爸爸走了。时至今日,我都没能见到她,只接到过几次她的电话。她没向我道歉,而是很要面子地说:“等我赚到足够的钱,会让你过上舒服的生活。”我觉得好笑,她怎么会想到,我根本就不稀罕这些?

  爸爸后来也成了家,并且有了新的孩子,我很少去他那里。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我最缺乏的就是关爱。在认识柴挺之前,我曾认为自己这一生是多余的,可没想到他彻底改变了我。

  爱情莫名地消逝

  那时已是年关,我们在一起吃饭说话很温馨,我甚至还开始憧憬和他的婚姻生活。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可能喝醉了酒,打电话到我家里,叫我永远不要离开他。我听着他急切的话,心里乐开了花。

  这年的正月初三是情人节,他送了我巧克力,我们在街头和公园徜徉,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在归元寺里,我们数罗汉,虔诚地祈祷,希望今生永无烦恼,永远相守在一起。

  25日,我和柴挺的爱情遭遇了第一次挫折。那天,我下楼去与他约会,可没想到碰上了从前追求我而我一直没答应的董剑。他拦着不让我走,我拗不过他,就急忙叫柴挺。后来,这两个男孩发生了冲突,差点动手打了起来。我从未见过那么暴力的场面,被吓得手足无措。他们两个虽未打架,可这个意外给柴挺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他因此认为我想“脚踏两只船”。

  不过当时我还没意识到他会这么看,我只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变了,从100%的热度降到70%。他接我的电话都不大热情,总找工作忙的理由来推托。我不喜欢他这样待我,我需要他像以前那么热烈,可当时我不知道我们的爱情出了什么问题,无助的时候只好一个人在家生闷气。

  3月25日,我们第一次有了明显的不融洽,他跟我吵架,毫无原由,我被弄得糊里糊涂的。后来他又请求我原谅他,这让我好受了一些,毕竟他这样做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有地位。

  4月14日是柴挺的生日,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改善我们的关系,就送了他很多礼物。那时他常在工作之余打牌,曾经输了许多钱,我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这样放纵自己。5月中旬,他的手头很紧张,有向我借钱的意思。本想帮助他的,可他没主动说出来,我只好作罢。

  无言的结局

  那些日子我的心情很糟糕,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虽想过放弃自尊主动追求他,可我做不到。我是个性格柔弱的女孩,做事一贯有原则,不可能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5月14日我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说出自己的想法,打算和他推心置腹地谈谈。可他在上夜班,态度很冷漠。

  直到月底,他突然很意外地邀请我去动物园玩。去之前我买了饼干之类的食物,原以为他想与我和好。可他的脸始终阴云密布,后来他把饼干扔给猴子吃,居然随口说了句:“看看,猴子都比你聪明!”我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可我不想以侮辱性的话回击他。所以,我告诫自己忍着,不要制造麻烦。

  尽管心里很生气,可我还是放不下他。这是我第一次全身心地尝试爱情,我希望能够一直走下去,直到与他白头偕老。我不希望自己走我妈妈的路,这种特殊的心理使我将这些看得尤为重要:一个女人如果爱一个男人,应该服从,甚至舍弃自己的所有。

  不知不觉间,尤萱的眼里已泪花点点。

  现在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我和柴挺的爱情只有一个美好的开头,中间我们都没有去巩固它,到后半部分可能都觉得应该珍惜,想去好好表现和证明,可事实上我们已经把握不住了。比如,当年的“六一”我们相约再次去森林公园寻找那些让人留恋的回忆。

  那天,我买了十几元的干粮,打算充饥。起先我们的感觉似乎都很良好,看彼此的眼神都很柔和,包含着许多关切。一路上,我们的话不是很多,但大家都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可他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彻底粉碎了我与他重归于好的冲动。

  柴挺说饿的时候,我拿出一个面包温情地递给他。他咬了几口后突然咆哮起来:“都是些什么东西!真难吃!”话未完,他从我手中夺走剩下的干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使劲地扔掉了。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一直以来,我把他看成一个彬彬有礼、风趣、有涵养的人,直到看到那个让我触目惊心的举动!他是多么地不懂礼貌,多么地暴躁,多么地自以为是。

  那天,我们分手了。

  尤萱摇头苦笑。

  这之后,我对这段爱情有过一丝后悔,甚至责备自己没把握好,太注意细节,才让他从我身边溜走。但静静想想,我是没有错的。可人又是那么奇怪,以为自己没得到他铸成了终身的痛,太多的自责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

  这近两年我都是如此度过的。今天我在你面前说这些,是希望生活从此有一个新的开始。但愿能够这样。(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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