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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情 你让我见不得光

  我是那种骨子里不会快乐的人。而且,我渴望得到所有的爱。

  99年,刚认识W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瘦瘦的,话很少,小我5岁。他是我们技术部新招的员工,后来才知道那时侯他刚刚失恋,也是他的初恋,女友背叛了他。一年以后我调到他们部门,开始频繁的工作上的接触,发现他很能干。刚开始也没什么感觉,慢慢的发现如果一天不见他心里就空空的,好象失落了什么,见到他在,什么也不说,心里也是塌实的。那时侯我刚生完孩子,但体形什么都没变,依旧可以花枝招展、温柔如水。2001年春天来的时候,我们同时辞职,我去了另一家公司,他回家休息,说是准备自己干。那段日子比较闲,常常一起出去玩,玩完一般由他送我回家,因为他家离我家较近,感觉很好,很快乐。白天没事的时候,在他租的小屋里,他做饭给我吃,味道不是很好,但我很喜欢吃。当夏天来临的时候,一天同事聚会,因为家里的事情,心情很郁闷,多喝了几杯,喝的有点多,还是他送我回家,在车上,我软软的靠着他,他第一次吻了我,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5月20日。后来便常常幽会,在他租的小屋里,趁室友不在的时候做爱,很消魂。但常常被室友不经意的打扰。秋天的时候他索性自己租了一间小屋,房子很简陋,但他收拾的很温馨,中午下班时我便去那里小会,下班后送我回家,那段短暂的时光成为最美好的回忆。好景不长,他在临近的小县开了一个维修点,常常要在那里,很久都不能回来一趟,回来也不能在一起时间太长,因为我有家室,有孩子,有责任,老公对我也很好,虽然有隔阂,但总的来说还可以,但他常常沉迷于碟片之中,让我觉得很孤独,加上照顾孩子,孩子很缠人,我觉得很累,过的几乎是有爱无性的生活,长期下来便是一种心理上的压抑和孤寂。我工作也很忙,休息的时间很少,很少的休息时间都需要陪孩子。从此我便变的异常忙碌,不同的时间扮演不同的角色,工作时间我是公司的,白天的休息时间是他的,下班以后是家人的,和他约会也是偷偷摸摸的,怕同事看到,怕他的朋友看到,更怕我的家人和朋友看到,约会也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在街上还要装做一般关系的样子,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拉一下手,很紧张,但很温暖,那种温热的感觉现在感觉得到。但毕竟作为爱的小偷是不光彩的,我也很矛盾,可我对被爱的痴迷程度让我不顾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都发现我俩关系密切,压力纷沓而来,加上那段时间刚刚升职,工作忙的一塌糊涂,常常好几天都顾不上打一个电话给他,甚至忘记他的生日,约会也是常常迟到,那段时间他也失业,处于无事状态,可我因为很忙,同时也因为朋友较多,应酬也比较多,对他的存在常常忽视。终于,在我无视他的存在和同事调侃一番电话之后,他愤然离去。当时我想,不出一周,他一定会来找我,可是他没有,只是发了一封邮件给我,那时已经是瓢雪的季节了,看过邮件,我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觉得很冷,冷的刺骨,他说,“我们就像黑夜里的星星,见到阳光什么就都消失了,….我情愿孤独……..”。一直以来,我对他的感觉都是若有若无,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他,生理上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才会找到他,有种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感觉,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也很爱他,可我很少关心他,很少为他着想,大雪天我会让他在雪地里等40分钟毫不动情,喜欢折磨他,从精神上、肉体上折磨他,他的迁就让我觉得他这样是应该的,可我觉得很开心,但是他比较痛苦。

  我常常觉得这是心理变异的一种表现。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一人将我和哥哥带大,5岁的时候妈妈找了个继父给我和哥哥,可是他常常打我们和妈妈,还常常猥亵我,8岁的时候妈妈又离了婚,从此再没找,哥哥也给留姥姥照看,我和妈妈过。妈妈因为迫于生计很少关心我,她身体也不好,常常住院,我几乎是吃挂面、医院的病号饭以及学校的大食堂长大,家中早饭的味道在我脑海里没有影响。19岁的时候,为了筹集大学学费,在一家酒店打工,认识了第一个男朋友,他很帅,是广东人,大我8岁,他给我的感觉像父亲又像兄长,这种感觉是我梦寐以求的,让我难以自拔。认识不久他诱奸了我,那是我的第一次,从此我便委身于他,还为他做过人流,那时我还不到20岁,当我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问他要不要,他一脸的不屑:“要他干什么!”,一句话令我当时如坠冰窟,但我当时渴望被爱,为了得到他少的可怜的一点爱什么都愿意付出,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他甚至和其他女孩做完爱后嘴上的唇印都没擦净就又来找我,2年来也从来没送我回过家,不管天色有多晚,可是我爱他,我为他付出了一切,什么都不要,什么也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爱我,我觉得我很贱,尽管这样,他还是离开了我,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说辞。那时候我已经攒够了学费开始继续读书,哭过一场后,重新回到学校的感觉使我很快便把他藏到心底,因为他实在让我失望至极。但我很长时间没有爱人的勇气,只是滥情,只是放纵,从不把他们认真的爱一回,看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居然有一种释然。2年后毕业,也就是95年,在西安实习,认识了小陆,他很浪漫,对我很好,教我游泳,只要有时间就带我去各个地方玩,很快乐的过了一个夏季,我想认真的爱可我还是不敢,果然,实习期结束,我要回去,这时只要他说:“你留下吧!”,我便可以不顾一切的留下来,可是他没说,理由是户口没法解决,只是深情的目送我离去。我便回到了我的城市。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在好朋友的婚礼上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他的热情和执着感动了我,香港回归的时候我做了他的新娘,2年后给他生了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生女儿前,为筹集住院费,去了一家电器集团,就这样认识了W。

  W第一次离开我是2002年的冬天,他的离去让我觉得那个冬天格外的冷,格外的孤独,也让我感觉到我真的是离不开他,而且已经爱上了他。或者是因为失去而显得珍贵。我给他打电话他很冷淡,发短信也爱回不回,我知道可能已经无法挽回他,可我很想念他,尤其是晚上,愈发的想念。于是我找各种理由让他来陪我,比如让他修电脑,陪我买东西等,他总是来去匆匆,办完事就走,眼神里决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温柔,我想我是真的伤害了他,而且伤得很深。他也很坚决,看样子是无法挽回了,便试图忘记他,开始是一周不给他打电话,后来慢慢的我可以坚持到一个月不和他联系了,但这种淡忘的过程很苦,很艰难,就这样又过了一年,一年的磨砺我变了很多,成熟了许多。我大约是2003年的初冬,他终于又拥抱了我……,这次我很珍惜,我告诉他,我依旧不能给你阳光下的日子,他说没关系,只要我们有爱,有他这句话,我便放心的爱了。知道他不轻易表露感情,很多事情上我都很主动,对他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他也很开心,我觉得很快乐,整个冬天都觉得暖洋洋的,开心极了,像是回到了初恋。可是过了没几个月,他调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去上班,很少有时间在一起,我这时比以前要闲很多,一有时间就去看他,他上班的地方离我公司很远,仅坐车就要一个小时,他也只能陪我一会儿,可我很开心。他工作开始变得很忙,刚开始他一有时间就发个短信给我,或者打个电话,渐渐的,有时好几天都不打一个电话给我,我实在按奈不住就主动打给他,电话里他总是有一句没一句,也许是他忙,我可以理解,发个短信总可以吧?没有,每次手机响起时总是很激动,可我接起来总是很失望,因为打过来的通常不是他。我受不了这种冷落,开始变的爱发脾气,常常给他打过去说不了几句就把电话摔了,我觉得他开始疏远我,可能他又要离开我了。没错,我的感觉是对的,在他朋友的一番好意劝说,经过他的一番斗争之后,2004年3月25日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他发来短信:"我不想伤害你,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可笑,这样怎么做朋友呢,见面说什么呢?这样还不算伤害?合也是你,分也是你,再合还是你,再分亦是你,我是什么?为什么对自己的行为如此不负责任?我几乎崩溃,默默的流泪,哭了一夜,第二天等老公出门后,我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一天也没吃饭,感觉昏昏的,甚至发起烧来,孩子也没照顾好。傍晚时分才回过神来,毕竟我有责任,打起精神,吃了药,封闭了自己的感情,安顿好孩子,沉沉睡去。翌日,我一切依旧,只是眼神更加忧郁,心也更痛,成为12年以来最痛的伤,我那么爱你,因为家庭的原因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很理解你的苦衷,你的感情需要与别人一起分享,可是我也很痛,看到人家在阳光下携手,我也痛,我也想和你一起在阳光下漫步,不再躲躲闪闪,可是我真的不能,每每想到这些,很痛的感觉。那一种感觉说不出来,在心底最深处,有种撕裂,有种揪心。那一种感觉让人……痛彻心肺。

  记得23号我去看你,临走的时候你还亲了我,我快乐极了,那种温热的感觉还在,现在居然成了永久的回忆,像个休止符。"我不在乎,只要我们有爱!"这句话也还缠绕在耳畔,才几天,已然化为飞沫,唉,感情啊,还是放在心里比较稳当。也许,在我寂寞难耐的时候,我会去放纵,孤独无助的时候会去滥情,可我再也不会动情,再也不会说爱字。W,我爱你,因为你曾经让我快乐,我恨你,因为你带走了我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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